致,亲爱的公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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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想写信给你。
昨天和你通完视频后,我突然想到了这个点子。
即使每天都能与你在小小的荧幕中相见,我却仍觉到孤独。我的一天已经变成了等待与你相见的一天,长日中,好像只有最后的与你一同度过的几小时是有意义的。电话打通前我组织言语,可惜思绪已飞到你的身旁,始终词不达意;电话打通后看着你,我说不出一句,你问我一二,我言不由衷。我有好多话想和你说,我想和你恋爱,我想和你结婚。
每每在睡梦中惊醒,身边没有你的婀娜,我害怕,惊恐一种可能的存在,像任何罗曼蒂克一般,在与你经历种种之后,仅仅成为你茶余饭后作为谈资的点滴回忆。它就藏在床底,我无比愤怒,没有人可以将你从我身边夺走,可是此时你不再我身边,胆寒令我想要逃离。我想逃进你的眼睛,我想藏于你的耳朵,我的全部将永远的留存在你的身体当中,你的世界当中。我成为了你。不,我不能成为你,那样我便不能为你做事。我想代表你,做那个配得上在你葬礼上描述你一生的人。如果你愿意,我还有更过分的想法,像沈从文写过的那样,“凡有人问起你,便答复他们‘在口袋里’!”。是的,把你藏在口袋,你想,那会是多么有趣的事情。可我又会害怕,你明白吗,恋爱总是使人变得不那么像自己,变得不那么像正常人。我曾经以为那些恋爱中的人变态的过分,现在我倒是了解了,我自愿为他们辩驳,天下变态的人一定都正和某个可爱的人溺在热烈的爱恋中!无论你同意与否,我都要将你塞进口袋,我小小的,香香的乐乐。
独占你,平息我的欲火。绝不,我绝不希望你对其他人展露你那勾魂的笑容,你是无意,我懂,但观赏者一定有心,这是我常年作为你的粉丝之一的信心,我是老东西,你相信我。我不允许你有和任何人亲密的可能,因此我要把你藏在口袋,狠狠地CPU,又或是PUA,狠狠地PUA你,让你陷入对我深深的依恋。贝极星说我有着母性光辉,是的,是的,我要你变成草加,而我则是真理,我要你心甘情愿地为我过母亲节。这样说可以理解吗,你的一生非我莫属。
关于你的,我总是无法想到连续的语句,只想大喊大叫告诉你我心里的只言片语,我要闹了!告白的时候如此,交往的时候如此,现在也如此。你走以前,我的生活被你填满,让我时时忘记,我有多么的喜欢你。在你走后,无垠的思念才开始悄悄地入侵我的生活。你以为我不知道?你以为我没有防备?我只是没有想过会如此汹涌,它们时常在我刚刚陷入平静后就从四面八方向我袭来,激荡着我的思绪,精神与想念相互拍打,发出铿铿声响,一座钟,仿佛是,挂在心底,将我的心向下拉拽如同有着千钧之重。我开始在直播时发呆,在排练时走神,不断地想象。这想象是与你有关的,与你有关的一切一切,都在我的脑海中,肆意……
抱歉,还请你谅解,我已经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静静的坐在案前,拿起笔筒中一支许久未能找到机会书写的笔,第一支或许还缺少墨水,用我尚且稚嫩的字,向一个人,又是向你这样一个对我意义重大的人,好好叙述我自己的感情。太过激动的心情让我无法组织语言,我对你的爱,绝不会只是这寥寥数百字的情话,三言两语就能概括的。幸而我现在有着充足的时间,足够我好好了解我自己,将那些缠系于我心间的缕缕情丝,解开,再铺展开,展示给你。
或许就从这里,同心结左边的品红缎带,拾起它,抽离,解脱,没错,就从这里开始。
我们先谈一谈我对你的思念如何?
我经常被这份感情吓到。究竟是何等程度的热烈,能让我在专注于只有我一个人的世界的时候,瞥见身旁陪伴着我的你;能让我不再关注于眼前的“我”,而是转头回望一直在支持着我的你。
我和你说过吗,你走后的一次杂谈?
我只身从家前往演播室。闷热的天气为道旁树木枝杈上的绿叶带上了桎梏,就连鸟儿在上面短暂的停留都不能使其晃动一分一毫。我看着盎然绿意,越发觉得奇怪。若是以往的这时,无论是绿枝又或是鲜花,他们的色彩是飞扬于天际的,而今天不然,塑料制成的植被,彷佛是,吝啬地收起它们的所有摇晃。没有风,再美丽的色彩也像是被漆上去的。
天还是蔚蓝的,在我眼里却多出一抹恶毒的红。
看呐!闷热的潮气将行人拘起来,他们只能尽己所能的将步伐控制在最小的限度,以至于让身体不那么快的被汗水浸透。我也学着他们的步伐,向前走着,每一步都谨小慎微地迈入一块转,像艺术家,我此时有些洋洋自得了。
清风拂起,裙角微扬,我开心起来,抬手数起你归来的日子。这样的时节,纵使是一丝轻抚过面颊的微风也能让人留恋,脱离倦意,激起心中火烈的青春热情了。这风是否能将我此时心中光景寄送到你的心间?这样想着,我又迈入了无人之境。
在遇到你以前,我自觉是一个受得了寂寞的人。
早些时候我便时常感到疑惑,为什么同期的练习生们总是感叹练舞练歌的时间不够,明明除去吃饭睡觉,时间充裕的很啊?我在直播中说过,舞蹈就是我的生命,这不假。所以我不怨她们仅仅将练习生的身份看作是一份讨饭的差职,较劲脑汁将生活与工作平衡。我更应该感到幸运,我能找到一份可以当作生活的工作。若是说除去跳舞唱歌我还有什么兴趣的话,可能是在练习室中短暂的观察发呆走神的同期,在那片刻,我也会猜想她正醉心于何种事业,但很快地,我还是会将目光移回眼前的落地镜中,我自己的身上。
一个人并没有什么不好,倒不如说,将耳目打开去刻意等待他人的来访,实在是件麻烦事。于是我在练习室的时间大大延长了,不只是肉体,还有精神,即使在外面,我也习惯于将自己关入“练习室”中,就像十鬼蛇王马的“体外离脱”。
“啊啊啊啊啊啊啊!我在电梯和拉姐打招呼,她根本不理我!”
矮子的娇嗔让我回过神来,杂谈竟已开始了半余小时。眼前可爱的女孩在朝我撒娇,她口中说的事情却让我感觉陌生。
“我跟着拉姐前后脚进的电梯,还和她打了招呼!她都没有理我!到了出电梯的时候,直到我认出她她还没认出我!”
“对的对的,朋友们,一个魂们,我和你们说。还有之前一次,我进电梯,拉姐两只耳朵都带着耳机。我们之间打了一个照面,我和拉姐抬手打招呼,她看了眼我直!接!低!下!了!头!去!我全程,我全程就这样子看着她,我就想看她什么时候发现我。”
我像被抓住了露出末端的尾巴,害怕心事暴露的我羞愧地低下头去。
“我只是,我那一瞬间对于人脸识别的技能是,不成熟的,它是没有的……”
哄笑随着我的下座潮涨起来,她们嘲我的眼里装不下别人,我只得以假笑应和。
可是,我要和你说,我从未忘记过你的摸样,也没有一次甘愿只与你擦身而过而不说一句寒暄。倏地,在心里,我明了了我对你的注视从未停止。
你走后,我常不经意的经过练习室旁的售货机。那里贩卖的饮品标价奇高,还经常吞钱,客服也不易联系沟通。上当的人多了,便鲜有人愿意多走那几步去体会被宰的不快。但我却人漫步走向期许,希冀在售货机挡住的死角和你不期而遇。即使是这样不切实际的幻想,也为我乏味无趣的生活添上一抹极璀璨的色彩。
熟识的生活中,那一点一滴都能让我想起你,被你这样抛下,受困于无止境的回忆的我被迫在陈芝麻烂谷子中翻找零珠碎玉。于是,我发现新的我,也发现新的你。这反而让我更加爱你了。可是还是悲伤,因为如若你有天没打来电话,我便会赌气地同样不向你致电。寂寥的夜晚,熟悉的卧室,自从我们住在一处后,我竟变成了一个不能够同你离开的人!
所以我听从了你之前给我的建议,搬离了熟悉的小窝,在远郊租了一座带小院子的平房。就是我们之前看过的那件,明明房主像模仿的是欧式的建筑,土黄的墙壁和门前摆放的瓦罐却总让我想起撒哈拉威的居所。都是异域风情,倒也无所谓。
搬家是辛勤的,幸而我的目的是为了摆脱辽远的回忆,比起运动旧件,添置新具更为妥帖。终于,我有了能恣意诉说我对于我们未来幻想的对象。这里的每一处都是经过精心布置的,你可以在这里聆听我想和你于此做的事情。恋爱至今,我们只做过两次罗曼蒂克的约会,一次是日出,一次是漫步。规则不大容许这种烂漫每日上演,可我偏要闹,你等着,等你回来,我必定累死你!!
骑着天台的矮墙我想着这些,总会忍俊不禁。这里的视野开阔,看着四周翠绿的树和洁白的房,先是有序的插序排列,再是连接在一起,模糊边界,最后堆叠糅杂起来,绵延至遥远的那边。在这样辽阔的天地间,不得不做些傻事情,一本又一本的言情小说被我带上天台,先是和板凳其高,再是瘫在矮墙上,伸手就能够到。我想将它们讲给你听。
当谈论起爱情,我想起了你,你又是否会在嘴间轻许我的姓名?
我大笑,我抽泣,我不总是在天台上守望,累了便下楼出门去。在邻里的垃圾箱翻翻,捡了好几个空罐头,打了洞,将他们挂在门前。若是再有人来访,即使在天台上也能听见。乃琳她们不常来,若是响了,立即去捉,大概是你,我寻思着。
我还是被风骗了十几次,风吹过,罐子也会响。
你看,收件人那里,我写着“亲爱的公”,这并不是信口胡诌,且听我解释。
我原想老实的写上珈乐,可我总觉得差点什么,是的,在这样一个留下信文初印象的重要的阶段,若是学院派的墨守陈规,未免浪费了一次调情的大好机会,所以我放弃在收件人上写下“珈乐”。那么,“王加乐”呢?你看,同样不好,这并不是我和你两人之间的密语,若是掺上王家姐妹的情感纠葛,便是剪不断理还乱了。我只是不想让你在看到我的信时,因为某个字眼想起别人,这是写给你的信,这是我写给你的信,它理应是仅限于我们的暧昧,容不得他人偷听。“小狼公主”更是如此,因此,我决定只取一字,来展现我对你特有的了解。
“珈”和“乐”都不好,它们太过于直白,即使是不熟悉你的人也能做出这样简单直接的缩减。“王”更不必说,它所指代的人有点多,不能明确的指向你。“哭”呢?实在是不错的选择,但我还是不想走这样的阳光大道,另辟蹊径是我努力至此的初衷。于是我开始着手于“小狼公主”的选词,“狼”的字形太凶,我并不喜爱,相比之下,我觉得“公”字最好。毕竟,即使再怎么解释也是苍白无力的,我乐1的身份也已经被定死,你说对吧,老公?
早在半年前你就和我说过,你想要去一趟三山市。
“那里大概是我前世的故乡,虽从未到过那里,但见到照片的一刹那,我不能解释的,属于前世回忆似的乡愁,就莫名其妙,毫无保留地交给了那一座陌生的城市。那天之后,我的身体里长满了飞不出去的蝴蝶,彷佛是,牵扯着我,迫使我不得不暂时的,同时也是无限期的,离开你的身边,去到那个满目疮痍的城市。”
那时的我就坐在练习室的地板上。你站在我的面前,面对着我讲述着你的计划。灯光异常的刺眼,我看不到你的面庞,我感觉难过,于是我不再将我的眼放在你的眼前,而是放在你的身后,镜中的我失去了平日里自信的憨态,让人怜爱。这是谁啊,我疑问,然后,我的神也游了过去。着迷于落地镜中,那个我常常挂念着的,即将离我而去的心上人兴奋的背影。我感到心蒙上了一层灰尘,使我不能看清我心中的情感,究竟是在为你担忧,亦或是替我难过呢?只觉出心脏的下落,一直到我不能知晓的低处。
我不能拦你。我恨你,你有着能够不被任何事物阻止的倔强,纵使你已经在错误的道路上渐行渐远,为了你想要见到的人,你也会硬着头皮走下去。我更恨我自己,许是我从未拥有能够将你留在我身边的能力,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明,才能让自私变得高尚。我想,不管是哪种,都让我们不能长久地身处一地。明明只有咫尺,此刻我们的心,却偏偏要我们的身子离得那么远,那么那么远,让我不能看见你,碰着你,将我生活中的琐碎不分巨细地全告诉你。你看,现在的你就并不知道,我仍伏在案前,天已黄昏。
你是否听腻了我口中的“爱”,它并不能概括我对你情感,就像是鱼和水,这么说,连我也要笑话自己的痴情了。还拜托你从这无头无绪的信上,找出些我不必说的话……
笨拙的笔画让我的进度缓慢。原以为是一篇长信,却渐渐趋近于词穷,我不想再向你重复枯燥乏味的告白了。
我会感到害怕,我对你的爱难道还不如他人,原以为浪漫至极的活动,也落于了俗套。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,蹩脚的模仿文学家,急于向你证明我的感情。
恨不能将我的时间,分成每一个如稿纸似的小格子,像写稿一样,在每一格里填上一天我们要做的活动,写五六千字便能安排余生。写作于我是易,和你相伴长久却不知可期了。
我恋你电话时舒展的轻咳。
我恋你脚踝系的那一根红绳。
我恋你瞌睡时像小猫一般的呼噜。
我恋你笑靥如花。
古人说,恋什么就死在什么上。
“你今天过得怎样呢,有在好好休息吗?别把自己累到了啊,所以你看见今天的落日了吗?我想你了。”
至此,我不敢再动笔,就到这里,我将起身离开。
我已看腻日落,将你我的座椅搬到室内,那台电视前。
在那里,百叶窗映下晚霞斑驳。
潮湿闷热的天气为人们做好了预告,当雨滴轻落于珈乐的面颊时,她并不觉得十分惊讶,只是无言的加快了脚步。渐进黑夜,暗色的薄纱从无垠的远方铺展过来,如同是,遮盖住碧蓝的天空。天上不见了三五成群的云朵,也就失去了白天那么热络的可爱,只留下寂寥。正悼念呢,那天空好像是,穿着黑色的丧服为人世间每时每刻都在发生的爱情的消逝默哀。
三山市的旅途将近,清风拂起,裙角微扬,珈乐抬手计算归期。
电话倏地响起。
“我今天过得很好,有在好好休息哦,稍微有点累,看见余晖了好漂亮,我也想你呀宝宝。”
“我爱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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